,哪有如今的日子。也没衣裳穿,都是披裹着羊皮。就是夏天,也只有羊皮。我穿着羊皮裙放牧,身上都捂烂了。忽查尔孝顺,跑到中原人的地方,抢了一件衣裳回来,还受了很重的伤。回到家,衣裳都被他的血浸透了。我至今还记得,他捧给我的,就是一件棉麻缝制的中衣……”
“哗……”
帐内妇人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都面色动容起来,也理解了之前老妇人为何那样激动。
另也感慨田五娘好运,又哄得老太太这样高兴。
“额母,你要喜欢这样的衣裳,怎不早说嘛,我也能给你寻来呀!”
见老可敦那样喜欢的看着田五娘,宝勒尔都有些吃味道。
蔑儿乞可敦横了她一眼,道:“那样要来的衣裳有什么稀奇?就是一万件也不过一句话的事。难得的是五娘的这份真心,也可见,我们娘儿俩是真正长生天安排的缘分。”
说着,还肃穆起脸色来,同左右草原贵妇们道:“这是长生天安排的真正缘分。”
一贵妇笑道:“可敦就算不提这样难得的缘分,只凭五娘连续救了可敦和宝勒尔,她也是我们蔑儿乞部最尊贵的客人,我们不敢怠慢的。”
蔑儿乞可敦闻言满意,露出笑容道:“不止是贵客,也是亲人。”
又问田五娘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她不是自幼生在富贵窝里的贵人,而是一点点熬出来的,知道田五娘的苦处。
见她连夜而来,猜测多半有事,因此直白问道。
田五娘也未有什么忸怩之处,将难处说出,不过也道明:“只解当前之难,待赵家之事解决后,再归还相借之盐。”
老可敦闻言登时不高兴了,道:“你是我的孩子,又和我当年一般,一个人支撑起那样大一个寨子。你遇到难处来寻我,我很高兴。可你说什么借和还,又让我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