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着,他看着怨毒盯着他的赵无悔轻声问道:“是我请你们进我药庐诊治的么?”见赵无悔语滞,他又摆摆手道:“罢,这会儿多做口舌之争,没意思的紧。况且说到底,是你们赵家、血刀门联合榆林城的罗成,一起谋算我青云寨和沧澜山诸位同道。若非我青云寨技高一筹,早在前几日就尽皆惨死了。对不对?总不能说只准你们杀我们,不准我们出手反击吧?
这几位寨主为何要追杀你们?不就是因为你们抄了他们的寨子,抓了他们的亲人么?当然,他们遭此劫难,也非无辜。因为他们最先想在草原上伏击你们赵家的商队……
所以,终归到底,不过都是为了生意,为了生存和利益。抛开这些,我们与燕郡相隔千里,和你们素不相识,根本无仇无怨,是不是?
现在双方都死了亲人,这些亲人也都不是因为仇恨而死,只是为了利益,为了生意。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再打打杀杀下去,双方非但不能获得利益,反而会两败俱伤,不如再坐下来谈谈……
你们把这些寨主的亲人弟子还回来,我们将你礼送回去。至于一线天这条商道的利益,仍旧可以谈嘛!”
赵无悔喘息着怒气,仇恨的直视着侃侃而谈的林宁咬牙道:“现在想谈?做梦!”
林宁也不恼,随意坐在地上,手中拨转着那一株野草,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
燕郡赵家的嫡二公子,稷下学宫的内门弟子,听说你娘还是出身齐国王室,说起来你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啊!
我呢?我们又是什么身份?我们是这个。”
说着,他朝赵无悔扬了扬手中的野草,道:“我们是生长在草莽中的野草!当然,我自认为还是个读书人。
但我也从未否认过,我是个山贼!
二公子,你果真想要和我们这样的山贼同归于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