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古道上,不时有旅人或商队路过。
对于古道边突兀出现的药庐,留意的人较多,但驻足的一个也无。
或许有人心动过,因为他们的队伍中有人受伤或者得了急症。
但看到被气息彪悍的血刀门和赵家人围着药庐,他们也只能望而却步。
快到午时的山风吹拂过,带来一丝凉气。
不过草庐内林宁的面色,却格外凝重。
他切脉的时间已经超过一柱香的功夫了,但依旧未停止。
就算停顿稍许,也是轻声询问赵家老总管几个问题。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林宁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赵家老总管的目光中,居然充满了敬意。
旁人不解其意,赵家老总管的目光中却渐渐出现了惊叹之意,问道:“小神医可有所得?”
林宁缓缓颔首,道:“老人家受如此难缠之风疾头疼苦恼,竟还能出远门,毅力之坚韧,实在令人钦佩。我虽年幼,识人不多,但想来,世人能如老人家这般者,也当寥寥无几。”
赵家老总管闻言,目光愈奇,问道:“小神医果有所得?”
林宁不再绕弯子,道:“老人家之症,在风寒之邪客于太阳经脉,清阳之气被遏,清窍不利,故头痛,其痛连及项背,遇风尤剧。因感受外邪所致,以邪实为主,故头痛起病突然。寒主收引,故痛剧拘紧。风寒客于已表,卫阳被遏,故恶风畏寒。寒邪未化热,故常口不渴。”
顿了顿,又道:“虽口不渴,然未必不缺水。只是常为痛所遗忘,对身体愈发不利。老人家常年忍受这等苦痛,若在家为人服侍还好,可出远门,却要经风餐雨,苦痛倍增。老人家,往后还是少出门,多在家歇息吧。”
赵柯闻言,震惊的看着林宁。
他这番宿病,并非无人识得,但纵是赵家那位医术最高明的蔡供奉,也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