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衙空出不少肥缺。今日傅试前来,必然是为了这些官缺而来。我了解过此人,攀炎附势、蝇营狗苟之辈。若只如此,我也不多说甚么。官场上的官迷多得是,爱钻研也不算甚么。只是偏此人没甚么能为,官声平庸,难当大任。除了会捡一些好听的,哄哄二老爷外,一无是处。”
贾母闻言有些恼火道:“虽如此,说的也忒刻薄了些。若他果真是这样的人,又将宝玉他老子置于何处?”
贾蔷笑了笑,看着贾母道:“老太太,这就是先生,还有韩彬韩半山等新政大臣们,和景初旧臣,也就是旧党们最大的不同之处。官员选用涉及到原则,涉及到大政根基。别的事都好说,可以和光同尘,唯独这方面,却讲不得半点人情。不行,就是不行。二老爷嘛,这方面其实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他并不爱钻营这些,也不爱插手官员升迁,这很好。我今儿不去见,是帮二老爷维护清誉,让他将好官当到底。”
又见诸姊妹们早都放下了筷子,恰巧东府又来人通传,平儿回来了。
贾蔷也终于放下了筷子,呵呵一笑道:“那咱们就走罢,眼下出发,到地儿正好快要用晚饭,站在半坡上可以看晚霞。”
薛姨妈闻言对贾母笑道:“听歌儿这样一说,连我都想一并跟着去了。”
姊妹们忙笑道:“姨妈若是能同去最好!”
贾母也道:“能有个大人跟着,再好不过。姨太太不如同去?我是年岁大了,经不起这样的颠簸,不然我也必是去的。”
薛姨妈笑容满面,却是摆手道:“我家那孽障还没好利落,我如何走得开,只能等下一回罢。”
贾蔷对贾母道:“过些时日,四轮马车就能造好,再将庄子和官道相连的那一截路修缮一二,老太太坐四轮马车过去,就轻便得多了。”
贾母笑道:“难为你有这份孝心就好,只是过些时日,那花也败了,我们还去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