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伙吃个血亏。
忽地,他又眨了眨眼,干咳了声道:“贾蔷,你看,田傅那老货还是对头呢,跑个腿儿就能分十万两。那本王……出力也不小,这你不能不承认罢?”
贾蔷眉尖一挑,道:“王爷,我是小气的人么?不过得来的银子咱们别乱花,拿去办个车坊。一次花掉,就再没了。办成车坊,那可是一年一座金山!”
李暄乐的合不拢嘴,一拳打在贾蔷肩头,眉飞色舞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能搞事!又好顽又能赚银子!果然,我母后看人,何曾看错过?走了走了,今儿可过足了瘾!贾蔷,这事你可得办漂亮,不能虎头蛇尾!”
贾蔷将喋喋不休的李暄送出宁府大门后,眼中目光也渐渐锋利。
到底还是底子太弱,虽有林如海庇佑,可林如海自己都在满朝景初旧臣的包围下,辛苦支撑,费尽心力。
各种弹劾攻击,如影随形,一日不曾中断过。
而贾蔷这边,同样未曾消停过。
丰台大营的军资、军械,还是趁着旧侍郎被罢免,新侍郎还未上任之际,让王子腾以兵部尚书之尊,强行拨付下来。
但可以想到的是,三个月后,又是一场难缠的官司……
军中且不说,便是朝中,贾蔷有林如海这个户部侍郎当靠山,人家就出动个吏部侍郎来下手。
贾蔷有个尹家当援手,人家就在背后,鼓动起田家来打擂。
今日贾蔷若非借着李暄在场,可当公证的份上,摆出鱼死网破的姿态,震慑住了这条贪婪的老狗,这一桩事还真未必好解决。
这一场接着一场,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不过,早在扬州之时就料到了今日。
景初旧臣,又怎会甘愿乖乖的被清洗?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若将新君的臣给打倒了,不就还得倚靠旧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