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元春,但只看哪个神色最为激荡,也认得出来,他再次拜过帝后之后,方与贾元春拜道:“侄儿请大姑姑安!”
“安,安!快起来罢!”
元春看到家人,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双手虚扶,激动的颤声说道。
一入侯门尚且深似海,更何况是宫门?
从入宫为女史至今,已经七八年过去,从未见过家人一面,如今来的虽是东府的,可元春见之却觉得无比亲近。
不过好在,她还是知道规矩的,等贾蔷见罢礼后,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只与他颔首示意。
尹皇后见之笑道:“今岁皇上准许省亲的恩旨已下,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外,皆可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此乃真正的旷世之隆恩。听说你们贾家也在修园子了,等修好了,自然可入内奏请省亲之事。”
元春含泪起身,与贾蔷一同再拜天恩。
不过这一次,隆安帝却只叫起了元春,而后喝问贾蔷道:“朕听闻坊间乌烟瘴气,派人去查,都是你麾下五城兵马司的帮闲在传闲话。这两日朕的御案上全是巡城御史科道言官弹劾你的折子,你一天到晚又在胡乱折腾甚么?”
贾蔷道:“臣没干甚么啊!这几日,臣连公署衙门都没去,也没招惹哪个……”
“放屁!”
看到贾蔷,隆安帝就想起追封他为一等侯的悔恨事,再加上此子素来在君前直言,还有林如海的干系,所以隆安帝当着他的面说话也直,骂道:“坊间关于裹胸布的传言,都快成笑话了!闹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你到底有何居心?”
尹皇后也嗔道:“甚么好下流种子,不拘做甚么,拿女儿家的这些事说事,贾蔷,你怎么说?”
尹皇后当真当得起眉眼如画四个字,五官之标致,堪称典范,绝对属于增之一分则画蛇添足,减之一分则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