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番惊人之言一出,隆安帝自是震惊不已,连躺在地上的李暄都装不下去了,惊的他一骨碌翻起身,跪倒在皇后身边,“砰砰砰”的开始磕起头来,恐惧的颤声道:“父皇,都是儿臣自己不成器,上书房一样的师傅,数儿臣最笨,学得最差,和母后甚么相干?儿臣该死,儿臣该死,父皇,母后素来贤德,只是为了维护儿臣这不争气的东西才这样说的,她怎会行悖德之事。父皇啊,圈了儿臣赐白绫毒酒都好,您可千万不要怪罪儿臣的母后啊,父皇啊!”
只一会儿,额头上都要见血了,更是惊恐大哭到撕心裂肺。
故意将皇子教成废物,这放在天家家法里,都够得上废后的罪名了!
尹皇后见他这般,亦是泪流满面,死死将他抱住,不让他再磕坏了额头,还教训道:“你这痴儿,岂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焉敢如此损毁?”
隆安帝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气散了大半,他亲手搀扶起尹皇后来,叹息道:“这次,多亏了林爱卿。若不是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户部站稳了脚,还拿住了司务厅,这才将账簿里涉及这个畜生的部分挑拣了出来,不露风声的送到朕这来。这个畜生犯下这等大罪,就算不被圈,往后也再抬不起头来,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就这么缺银子?”
隆安帝从御案上拿起不薄的一叠账簿,狠狠摔在了李暄的身上。
李暄自然知道这些都是甚么,他哭道:“儿臣要这么多银子原并没甚用处,只是儿臣如今掌着内务府,最明白天家存不下银子的道理,父皇如此勤政节俭,但凡有银子也必是要花在国用上的。大燕那么大,哪年没些天灾,所以想等内库充裕了修缮宫殿园子,儿臣以为是不必想的事。所以儿臣就想多弄些银子,给父皇和母后修个能避暑散心的园子。只是儿臣没想到,自己这般废物,连这点小事也做不成,还惹得父皇震怒,更牵连母后请罪,儿臣真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