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荣禧堂东,三间小正堂。
漫长的一天一夜,终于过去了……
东厢,贾政躺在炕上,有些痛苦的呻/吟着……
王夫人唉声叹气的在下面带人服侍,彩霞将帕子在彩云端着的热水里揉洗了两回,交给王夫人,王夫人接过后,贴在了贾政的额头上,心里不知是甚么滋味……
她这个丈夫,在昨晚的事变里,受了惊吓。
郎中叮嘱,必须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眼下,东路院那边贾赦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听说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王夫人打发人去问安,但据郎中说现在都不敢说已经脱离了危险,一直在用针用药救着。
贾琏虽说好一些,但也挨了一刀,虽没生命之危,但也在卧床养着。
总之,西府顶事的三个男人,如今都躺下了。
倒是东府的贾蔷,带着人在几大管家家里,整整抄了一宿的家。
听说,东西都暂且归整到东府,要拿出一大部分来,分给那些受害者……
王夫人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她怎么想都认为,贾蔷一定会借机将查抄的大部分家财收入囊中。
哪怕不是大部分,只一小部分,王夫人心里也如同被刀剜去了一块般心痛。
那都是西府的家财,也就是二房的家财,便是宝玉的家财!
如今却让别人做主,还要分割出去那么多……
可是,她又能有甚么法子?
贾政这个样子,还指望他去和贾蔷理论?
至于贾赦、贾琏……
唉!
王夫人心里一叹,忽然又有些想开了。
让贾蔷去抄,多少还会留下不少来。
果真让贾赦父子去抄,怕是一点好东西都留不下来。
大房这一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