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宁国正派玄孙,除却蓉哥儿,便只有贾蔷、贾菖和贾菱三人。贾菖已过四旬,比亡人年岁还高,不合适当孝子。贾蔷又不在京,便只有贾菱了。”
此言一出,一个二十来许的年轻人,几乎掩饰不住眼中的狂喜,忙站出来,跪地道:“珍大伯素来最疼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和刀绞一样,能为珍大伯做回孝子,便是死也心甘了。”
这份巴结模样,让人不大喜欢。
贾家人虽无长谋远智,可谁又不是傻子,怎看不出贾菱的小心思。
只是眼下,似乎也只能让此人出头了。
……
翌日清晨。
皇城,大明宫。
养心殿内,隆安帝看着送上来的密折,眉头皱起,有些意外道:“贾珍死了?”
大明宫总管太监戴权躬身答道:“万岁爷,昨晚亥时末刻没的。宗人府已经派人带着仵作去验过,并非他杀,是得了疾症暴毙而亡。太医院王老院判那里,也得了答复,虽不知怎么得的疾症,但应该不是有人作恶。不过……”
隆安帝面色肃然,问道:“不过什么?”
他天性多疑,从不相信一个人好端端的会突然暴毙。
戴权忙答道:“不过贾珍临死前,曾和他的独子贾蓉发生过冲突,大声喊道,是贾蓉给他下了毒。这一点,太医院王院判那里得到的回应是,不是毒,是清心散。就是,让人清心寡欲的。”
隆安帝奇道:“贾蓉给他老子下清心散?这又是为甚么?”
戴权迟疑了下,不过看到隆安帝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唬了一跳,忙道:“许是因为贾珍总叫他的儿媳妇,也就是贾蓉的妻子秦氏,单独相处,给她画水墨丹青。还总让秦氏给他煮冰糖莲子羹,贾蓉担心……担心他老子扒灰,所以就让秦氏,在冰糖莲子羹里下了清心散。贾珍知道后,当场拿椅子砸坏了贾蓉,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