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
冯健面色苦涩,看着盛怒而来的陈荣道:“勉仁兄啊,冯家这一次真是……冤哪!谁能想到,贾家一分房子弟的地位,倒比正经国公府长辈的地位更尊崇?这世上,又有几人有那位小友的际遇?冯家真是……”
陈荣阴沉着脸,心里也憋火的很,沉声道:“无论如何,先赶紧将那劳什子清河帮处置干净了。一起子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乌合之众,你们冯家养那些东西作甚?!”
冯健说不出话来,其子冯程躬身道:“陈大人,非我冯家自甘堕落,实在是扬州府情况复杂。诸徽商豢养无数亡命之徒,若冯家无自保之力,难免为人暗算了去。”
陈荣闻言大怒,厉声道:“那设局害人,拦路劫道,也是为了免为人暗算了去吗?你冯家为了区区三千两银子,就愿与人当狗?”
冯程闻言面色一怒,不过哪里敢多嘴,眼下全靠陈荣这位侍御史来周全,被冯健一声呵斥后,躬身请罪。
陈荣不欲理他,只对冯健道:“希贤兄,立刻将清河帮解散,该送大牢的送大牢,有人命的偿还人命,你那位族侄也一并送去发落。这个时候,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冯健闻言,面露为难之色,冯珂虽然只是一个族侄,他却与冯珂先父一起长大,冯珂父亲临终前,曾将冯珂托付与他。
也因此,冯珂实是在他家,和其长子冯程一起长大。
冯珂接掌清河帮,原也是冯程一力举荐,因为冯珂对冯程忠心耿耿。
若让他亲自送冯珂入大牢,甚至上断头台,他于心何忍?
见冯健犹豫,陈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希贤兄,言尽于此,我也不再赘言。如今本官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可以将人收进盐院衙门大牢。何去何从,你好自为之罢。”
说罢,起身离去。
冯家家主冯健闻言大惊,忙要劝留,只是陈荣已大感失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