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权威下的受害者,常常被贾赦鞭打践踏,可他依旧认为孝道比天大,这是他从三四岁起就受到的教诲,根深蒂固。
所以贾蔷这种异端,着实让他难以接受。
听闻贾蔷如此说话,贾琏大怒,厉声道:“你在和哪个说话?我也是开了眼了,天下间还有当侄儿的这样和叔叔说话的?”
听到周围看热闹之人的哗然声,贾蔷冷声道:“我和你讲道理,你和我论辈分。你辈分高一点,就可以不讲理?论根底,你不过是一位出了五服的族叔,就可以仗着辈分高来欺压于我?”
“哦……”
周围吃瓜观众闻言恍然,骂一个亲叔父脑子有毛病,和骂一个出了五服的族叔脑子有毛病,完全是两回事。
所谓出了五服,就是连死了都不用戴孝服哀的那种,别说骂,打了也不当紧。
贾琏却生生气笑,荣国和宁国一脉又岂是能简单用五服来论的?
不过他也懒得在码头上和贾蔷辩论什么,只道:“我也不欲和你这忤逆子多说什么,你想上船就上,不想上船就拉倒。我荣国府的船,岂是那劳什子金沙帮银沙帮一群下三滥能上的?”
此言一出,李婧脸色骤白,身后抬着她父亲的四位金沙帮众也勃然大怒。
贾蔷声音清冷道:“贾琏,太上皇和天子日前才赞我一句纯孝,你这吃喝嫖赌的纨绔混帐,竟然也敢当众污蔑我的德行。我贾蔷无足轻重,却不知你将太上皇和圣上置于何地?”
贾琏闻言,脸色一白,气的浑身颤栗,怒视贾蔷道:“你……你竟如此狠毒,想置我于死地不成?再说,皇上传旨贾家,是赞贾家教诲有方,和你这小畜生什么相干?便是太上皇,便是太上皇,也因你是佞幸小人,无耻之尤,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才夸了你一句,你就拿着当起尚方宝剑了?呸!”
因客运码头上,多有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