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因为他耗布最多……
感受着这颇接地气的平常家人的生活气息,贾蔷抬头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嘴角浮起一抹浅淡的微笑来,轻声吟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一旁铁牛听到后,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可他却总觉得,贾蔷念这两句诗文时,似乎心里很不爽利,很难过的样子。
只是他看向贾蔷,却见贾蔷脸上又是带着笑容的,真是奇怪……
铁牛牛眼茫然,甩了甩脑袋,一只手托着咿咿呀呀叫唤的儿子小石头,嚼着已经咬成碎渣的羊骨头,回味着羊尾巴的肥美,耳边听着老岳母的痛骂,呵呵一乐,觉得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
“哟,你找谁啊?”
翌日清晨,已经做了两个时辰功课的贾蔷刚出了垂花门来前院活动活动筋骨透透气,就听门口方向传来表姐刘大妞的惊呼声,显然被唬了一跳。
刘老实、春婶儿和铁牛一大早天没亮就去出摊忙活了,家里只有贾蔷、刘大妞和一岁多点的小狗儿。
这会儿听到动静,贾蔷微微皱起眉头,从一边拿起一根倚在墙壁边的木棍,虽聊胜于无,但真要有危机之事,也可拼死一击。
不过等他走到门口看到门外之人时,提起的心就放了下来,招呼道:“芸哥儿,你怎么来了?”
门口那长挑身材容长脸的年轻人,正是贾蔷族兄,贾芸。
看到贾芸,贾蔷心头不惊反暗喜。
在红楼中,贾家一族男丁里,好人着实没几个。
而在为数不多的好人里,既知孝悌,又知恩义,且办事伶俐有才干的,应该只有贾芸一人。
所以,对于这个“知根知底”的年轻人,贾蔷不吝亲近接待。
在这个世道里,有血缘关系的族亲,既是最危险的,却也可能是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