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六十四抬,也算不少了……”
“四川?”
贾蔷闻言脸色凝重起来,道:“先生,四川大旱,那可不大好办了。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如今又是长江枯水时节,船都不好入蜀,只能走陆路。不大妙啊……怪道先生累倒。”
林如海点了点头,又道:“是难办啊,不过,为师与皇上建言一策……”
将昨晚养心殿之策说了遍后,贾蔷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下那些大大小小的粮米商背后,哪个不是站着,或者就是士绅巨宦之族所开设?
天下士绅靠甚么去风花雪月吟诗作对逍遥快活?
靠甚么去兼并土地广纳奴仆?
说白了,就是收租,卖粮。
哪一次天灾,不是他们的一次集体狂欢?
林如海此计,就是要强行打断他们的狂欢,让他们要么丢脑袋,要么断财路。
哪一样,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天下士绅们知道此事,兔死狐悲之下,就可想而知,会对林如海怎样造谣攻讦了……
“蔷儿不必担心,为师所为,不止忠于王事,忠于社稷,更忠于天下黎庶百姓。褒贬自有春秋录,俯仰无愧天地心。一时之荣辱得失,不必放在心上。”
林如海安慰贾蔷道。
贾蔷点了点头,坚定道:“先生此策,可救百万百姓,天下自有公论!”
林如海笑道:“好了,这里没事了,你快家去忙罢。另外,还是要节俭简单些。你瞧瞧为师,明儿也起不来,陪你们来场大戏。”
梅姨娘为难道:“老爷,总不好委屈了姑娘。”
林如海摇头道:“不在这些,风光都是演与外人瞧的,日子过的好与坏,在天长地久。玉儿明白这一点,你也要明白。”
贾蔷嘿嘿笑道:“繁文缛节不必过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