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
一直以来,贾蔷的言行作为都让他感到吃力,难以掌控。
一个不求官不求权,连财和名都不求的臣子,天子对上时,也会觉得难以下手。
他不怕臣子有所求,就怕臣子无所求。
贾蔷能回到正道来,融入这个世道,隆安帝还是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等郑阳下去后,戴权同隆安帝禀道:“主子,先前中车府送来一个消息,奴婢觉着,主子许是要关注一二。”
“甚么事?”
隆安帝一边用朱笔批改着奏折,一边随口问道。
戴权躬身道:“内务府钱庄先前发现,宁侯未将和扬州齐家并江南九大姓签订的契书留在内务府钱庄。因先前皇上有旨意,不准以内务府钱庄一事再叨扰宁侯,所以就派人去问了恪和郡王,恪和郡王却言道不知……”
隆安帝顿住了笔,皱眉喝道:“那就去问贾蔷!这是先前他未交接好的事,这种事也迂腐不知变通么?”
戴权忙道:“恪荣郡王亲自去了,连门儿也没进,恰巧还碰到五皇子在贾家做客……”
隆安帝闻言冷笑一声,又皱眉道:“门儿都未让进?”
太托大了些罢?
戴权笑道:“许是顾忌皇上和军机大学士的话,所以四皇子未进去,只说路过,然后就问了契书一事,不过宁侯说,当日说定的是,粮食到京城,入了藩库后,才签契书,眼下并无这样的东西。”
“胡说八道!”
隆安帝脸色阴沉下来,道:“这等事也敢胡言乱语?”
戴权忙又将贾蔷的道理说了遍,最后道:“此事应该不会作假,因为极容易露馅。”
隆安帝闻言,沉吟片刻后,眉头紧皱道:“那李时是如何应对此事的?”
戴权摇头道:“目前还不知,只是恪荣郡王显然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