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聪闻言,眼睛眯了眯,随即摇头道:“本府不知,但不管甚么事,都由不得侯爷妄动屠刀。”
“不知?”
贾蔷冷笑一声,喝道:“吴知县何在?”
吴伟从一旁走出,看到他出来,朱聪的脸色愈发难看。
贾蔷问吴伟道:“你同朱聪禀过此案没有?”
吴伟沉声道:“宁侯,下官先后不下五次同朱知府谈过此案。到后来,下官却已经见不到朱知府了。”
贾蔷喝问朱聪道:“采生折割,在本朝何罪?!”
朱聪脸色隐隐灰败,却还是摇头道:“本府不知此案,虽吴知县有所提及,但一直查无实证。即便有此案,也是本府之事。宁侯虽贵,却不得干涉地方政务。还请宁侯自重!”
贾蔷气笑道:“看来你做贼心虚,问题不小。瞎了眼的狗东西,本侯除世袭侯位,还身负绣衣卫指挥使之职,此等不赦大罪,你道本侯管不得?来啊,摘去他的乌纱,剥了官袍,诏狱待审!”
四名亲卫上前,打开朱聪跟前的衙役,将朱聪当街脱帽剥衣,抓起头发按在一边。
“贾蔷,你虽是绣衣卫指挥使,也不能这般折辱本官!你太猖狂了!”
朱聪惊骇欲绝,后悔方才出言,可为时已晚。
见贾蔷理也不理,而属官这时居然远离他这个州府主官,朱聪心彻底凉了,又说起服软之言。
可贾蔷哪里愿意搭理,只摆手,让人押到一旁跪好。
这等动作,登时让十里街一片哗然。
苏州知府,可是苏州城身份最贵者。
连他都被这样凌虐相待,可见要出捅破天的大事了。
百姓们既有对狗人的同情,又有要看大热闹的兴奋……
正这时,忽听北面人群传出一道惊呼声:
“熊来了!”
众人放眼望去,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