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杨司锋的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讪讪地说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还好老夫来了，老夫要不是恰好就在面见官家的路上，恰好赶来这里，你小子是不是要翻天了。”张叔夜白了他一眼道。

杨司锋是一个尊师重教的人。

可是，老师也是长辈，也是可以偶尔任性撒娇还吐槽的地方，要不然怎么能说事师如父呢。

所以，尽管张叔夜的语气不悦，杨司锋满肚子的牢骚，也算有地方诉说了。

在军中都不能说，要是他这主帅都要吐槽了，试问让手下的将士们如何想？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于是，杨司锋简短的把自己的来由说了一遍，末了，还痛心地说道：“老师，学生不甘啊，我们大宋的将士，他们不是死于敌人的刀下，却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之中，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这样的死去，学生替他们不值啊。”

“而且，如今天下还未一统，官家也还没有迎回来，就玩这种权衡和制衡之术，还要不要做事了，还想不想让大宋更好了，我们现在有了这样玩弄权术的资本了没有？我们才刚刚缓过气来啊，这才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就要和自己人斗个其乐无穷？我大宋的百姓们，他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张叔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不得不承认，杨司锋说得很对，如今的大宋，还真的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再说，他张叔夜也算是这些制衡术的受害者了，为了所谓的制衡，他张叔夜吃的苦还少么。

十多年前，张叔夜还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入朝为相了，不就是因为顶撞了赵佶几句么，他就被发配到了地方，知了好几年的知州。

还好他内心够强大，也还好在，他这条命还够顽强，让他熬了下来，还有机会再度成为大宋的相爷。

可是，就算杨司锋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