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还没有干透,就又遭遇了洪水侵袭的大坝上,杨司锋也是思绪连篇。
跟在中年汉子的身后,杨司锋并没有多话,只是不时的打量一下眼下洪水中的扬州。
眼里是一片汪洋,还有许多在洪水中坚守的人们,但是,没有看到洪水后人们脸上的惊恐,似乎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杨司锋脚下是一道四五丈宽的泥坝,泥坝上分布着大大小小许多的茅屋,虽然雨水已经浸透了许多茅屋,可仍然可以看到许多村落的刍形。
视线远处,也是一道这样的泥坝,泥坝上面,也有一些村落的样子,还有一些在洪水中抢险救灾的百姓们。
在两道泥坝之间,是一片浊黄的,宽逾几十丈的滚滚洪水。
杨司锋记得,两个月前他初登这片沙洲的时候,这里都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可瞧瞧眼前的情形,似乎和自己当初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打量了一眼之后问道:“这两道坝,都是你们自己建起来的?”
“是啊,是啊”,中年汉子忙不迭的点头称是道,”还好我们宋大人早有先见之明,说是这里靠近江水,就算平时没事,可也得未未绸缪,得预防着下雨的时候有个退身之所。所以,他组织了大家,修建起了这两道堤坝起来住人。有的人不知情的,把房子搭在了堤坝下面的平地上,宋大人还亲自带人把他们给拆了的。当时他们还卖了宋大人管得太宽。现在这会他们一定不敢骂了,要不是宋大人让他们搬到坝上面来,这会他们就全家人都住在水里面了,有没有命都还另说。”
这一幕让杨司锋隐隐的有些熟悉。
他记忆中,无论是围海造田还是围湖造田,或者是围河屯垦,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房子都是建在填高起来的堤坝上面,田地却是在堤坝下面的平地里。当然,平时不涨水的时候,田地里自然是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可一旦涨起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