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任何一个别的人,当看到自己的学生从自己的碗里抢饭吃的时候,心情肯定不会高兴的。
但张叔夜显然是一个有大情怀的人,所以,当杨司锋和他说起这事的前因后果时,他很快就接受了。
“官家是一个比较疏懒的人,或就是他的影响,他的儿子和女婿们,都有点随他的性子,有点混吃等死的意思,你和这老六,看来是两个清流了。不错,你们本来就是一身本事的人,你们愿意替朝廷分忧,做一些实际的事情,老夫只有欢喜的劲,怎么会生气呢。”
至于为何一见面就会指责杨司锋禽兽不如,那就只能怪他自己当时想岔了。
谁让他才刚刚想到,杨司锋若是自己的女婿,不至于都正月十三了都不来给自己拜年吧,然后就看到了义女撞在杨司锋怀里的一幕,然后,脱口就骂开了。
等到杨司锋把这话说开,其实只是一场误会后,更加尴尬的当然只是他本人了。
“老爷,”一个中年女子微腆着肚子进来,看到杨司锋,微微愣了一下,怯怯地叫道,“杨老爷也来了?”
“小师母,万勿如此称呼,这样可是折煞学生了。”杨司锋立即惶恐地欠身行礼道。
“老爷?”妇人不安地望着杨司锋。
“好了,金娥,在这个家里,也没有人把你当个下人,司锋是我的学生,他既然叫你师母,你应了就是。”张叔夜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司锋今天不走了,你去准备酒菜吧,我得和我这不成器的学生好好的喝上几杯,这个坏小子,我还以为他连年都不来给老夫来拜了呢。从梁山到济宁这才多远的距离,拖到今天才过来。”
“好嘞,奴家这就去张罗。”叫金娥的女子明显脚步轻快了许多,走向了后宅。
虽然还是杨司锋送她过来的,可他真的没有打听她的名字。据说这时代女子的闺名都是个秘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