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锋还在犹豫如何回话,时文涛家的老仆却是忍不住了,急急地说:“军爷,我家老爷,老爷他们怎么样了?”
“你家老爷?他是谁?”张都监瞧着对面一身仆人装束的老者,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
“我家老爷是时大人,任城县令啊,”老仆急急地说。
“哦,不知道,贼兵已经破城了,怕是不妙了吧,”张都监敛起了神色,瞧着杨司锋脸色不善,马上打了个哈哈道,“既然杨大人带人来了,那就太好了,救回任城百姓,可就指望你们了。我的弟兄们和贼兵激战半日,已经伤亡惨重,确实是要找个地方休整一番之后还可再战。”
“张大人,求求你,快去救救老爷啊,”老仆一听脸色就变了,急急道,“贼兵来得突然,老爷来不及召集兵马,他是带着府里的家丁在阻敌啊,两个不到十八岁的公子都上阵了,丫环婢妇们都在帮忙阻敌啊,张大人,求求你了。”
杨司锋虽然对张从谈不上好感,但绝对也没有什么恶感,大宋的厢兵将领就这德性,也不只有张从一个人。
但瞧这家伙想溜的样子,又看到老仆痛哭涕零的样子,一股无名之火开始在他胸膛燃烧。
“张都监,你给我站住,”杨司锋冷冷的喝道。
“杨大人,你这是何意?”张从愣了一下道,“你虽然品轶比本官高,可是,咱俩互不隶属,你凭什么这样吆喝本官。”
“老子还真吆喝你了,你怎么着,”杨司锋冷冷的瞪着他,“任城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时大人一家生死未卜,你身为任城的一方守将,就该牧守一方安宁,哪怕战至最后一个,保护地方父老乡亲,也是我辈军人的的天职,你想走?你对得起父老乡亲们奉养你们的民脂民膏?对得起任城父老的殷切期望?”
“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的弟兄,已经死伤了几十个,你待怎么样?战至最后一个,杨大人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