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锋他爹又不是高太尉,怎么能象高衙内一样满嘴跑火车。
就算他真的是高衙内,值此歌舞升平,天下太平之际,若是他胆敢和当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唱反调,还放出如此危言耸听的亡国之论,也多半会被高太尉脱下鞋子,抽他几下鞋帮子。
可是,靖康之耻真的只有几年了啊,悲剧的发生,根本不会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还有几年,金兵就真的会纵兵南下,毁我汴京,戮我百姓,掳我二帝了啊。
“此种论调,清照以前倒也听过,却不知杨兄有何见解?”李清照迟疑了一下,望向杨司锋。
“澶渊之耻,当然要雪,每年输辽的岁税,也确实是我大宋的耻辱,可是,此时的辽国,和我大宋朝,除了有不同的皇帝之外,试问和我大宋还有什么别的分别么?我大宋朝的子民,在辽国的治下,未必过得有多差啊。”
李清照愣愣的盯着杨司锋,想不通他这纨绔的脑袋里,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辽国曾经是我们的敌人,但对现在的我们大宋朝来说,他们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甚至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还是我们的伙伴和战友,我们真正的敌人,是在更北方更苦寒的金人啊,他们才是真正可能给我们带来危胁的人,”杨司锋痛心疾首地说。
身为后人,如果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那就白混了。所谓金人不满万,满万必无敌,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我听着呢,杨兄你继续说,”李清照认真的看着杨司锋说。
“李姑娘,公子,你们的酒菜来了,”秋娘身着高领的襦裙,亲自端着酒菜进来。
“谢了,放下吧,”杨司锋点点头,各斟了半杯酒道,“这酒还是杨家自己酿的,虽然不甚甘淳,倒也算干冽,姑娘是女子,杨某不敢劝酒,杨某先干为敬了。”
说罢,端起酒杯,先来了个一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