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范仰没说,这一切都是丁齐的推论。
在一片沉默中,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尚妮突然开口道:“冼皓,你的遭遇我很遗憾。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你拿出那把刀就等于是逼范仰下决心动手,首先遭殃的却是阿全!”
这番话可能有责怪或质问的意思,也可能没有,总之就是在描述已经发生的事实。在座众人都不是傻子,有人其实也多少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没有直接说出来。
冼皓低头不语。庄梦周不得不开口道:“其实就算没有冼皓,范仰一样会动手的,他谋算的是小境湖和《方外图志》。只要《方外图志》在阿全手里,阿全就是他的目标,这一次不过是同时设局。我知道你很伤心,但要怪只能怪真正的凶手,不能迁怒他人。”
尚妮也低下头道:“我没有迁怒谁,我只忍不住会想,其实……”
其实什么,尚妮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今天的尚妮异忽寻常地寡言少语,能看出来,她的心情非常压抑,又听了冼皓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感觉就更压抑了,简直就不想再说话了。
她刚才的那半句话,可能是想问冼皓——其实你可早点说的!冼皓为什么不早说这些,身为心理医生的丁齐倒是完全能理解,这是成长经历所造就的性格使然。没出事前不说,因为冼皓没有任何证据,更不清楚众人的态度,贸然说出来反而不妥。
可是出了事之后,朱山闲那天问了她,为何还不说?或许再说什么也没必要了,该出的事已经出了,既然所有人都看出范仰有问题,那就先把范仰解决了吧。
谁都不愿意一遍遍触及伤痛的往事,而且以冼皓的性格,她也很难向别人完全敞开心扉,就连丁齐也仅仅是打开了一小部分而已。
朱山闲看着冼皓道:“冼师妹,我这才真正见识了隐峨术的手段,不得不佩服!事已至此,你又想怎么处置呢?”
隐峨术?丁齐转念一想,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