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午两点钟左右,在博慈医疗楼外庭院中的花坛边,丁齐拨通了宋局长的电话。号码是朱山闲给他的,也是朱山闲告诉他最好在这个时间打。此时应该正是宋局长午饭后刚刚小憩一会儿、走回办公室的路上,说话最方便。
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通,那边传来了有些迟疑的一声:“喂?”
丁齐:“宋局长吗?”
那边的声调立刻就变高了,带着几分官威:“我宋铭杰,你哪位?”
丁齐:“宋局长,我叫丁齐,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曾经也是一位精神科医生。”
宋局长的声调立即又缓和下来了,充满热情道:“丁老师啊!久仰久仰,你可是我们境湖市的名人啊,我早有耳闻……听说最近你和一帮朋友聚在朱区长那里搞活动,究竟是什么活动啊?”
这几句话就透露出很多信息,丁齐不得不感叹朱山闲的确料事如神。对方开口就叫他丁老师而不是丁医生,说明已经了解过他的背景。
突然接到这样一个电话,人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说出心中想的事。宋局长居然问丁齐在朱山闲那里干什么?看来他确实在关注朱山闲那里的情况,应该已经接到儿媳妇的消息。
丁齐答道:“我原先并不认识朱区长。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是中科院的研究员,也是个心理学爱好者,和朱区长关系不错,借朱区长的地方搞一个心理学沙龙呢。”
宋局长:“哦,原来是搞学术研究啊!丁老师找我什么事,有什么地方我能帮上忙的?”
丁齐原先还想自我介绍,他当初协助导师做过姜家初的精神鉴定人,在谈话中却临时改了主意,觉得好像没有再提的必要了。他直截了当道:“是这样的,我看中了您在南沚小区的那栋小楼,风景很好、环境很不错,宋局长能否割爱转让啊?”
对方显然愣了片刻,语气顿了顿,接着又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