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问题,根本难不住花丛老手梁欢。放下书卷,从脚旁捡起一个细细的铜鎚,朝着身边的铜磬上用力敲了几下,立刻,就有亲兵簇拥着两个白白嫩嫩的小卒走了进来。
那两个小卒早已经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半点怨恨。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比起渡过淳黄水,啃着干粮去跟“绿林贼”拼命,留在梁校尉身边暖被窝儿,又算得了什么?况且梁校尉是出了名的“厚道”,每个被他看中的“知己”,很快就能升到屯将,队正,乃至军侯。虽然出去后,偶尔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但总好过稀里糊涂死在两军阵前无人收尸!
“校尉,人来了,您看还需要添点儿什么?” 押送小卒入帐的亲兵队正梁贾躬了下身,用极低的声音询问。
“不用,不用了,你们都退下吧!过年了,告诉亲兵队的弟兄们,今晚每个人都可以领十个大泉!先记账,回到宛城后立刻兑现!” 梁欢慵懒地挥了下手,笑着许诺。
“谢校尉!”梁贾等亲兵喜出望外,齐齐躬身行礼,然后兴高采烈转身离去。出门后,还念念不忘将门帘用力掩好,以免北风不识趣,吹进中军帐内,打扰了校尉的雅兴。
“来,你们两个,也别愣着,过来,跟本校尉一起击磬而歌!” 屋子里,很快就传出了梁欢的邀请声,紧跟着,是清脆的铜磬击打声和婉转的吟唱,“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公子……”
“呵呵呵呵……”亲兵们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纷纷迈步去远。
自家上司,是属正梁丘赐唯一的儿子。虽然嗜好有点儿特别,但对手下人却非常不错。至少,至少从来不会驱赶着亲兵们去替他冲锋陷阵,也从不克扣亲兵们手中那点儿可怜的军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