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你别生气!等会送你见了大将军,我就立刻带人上街巡逻。凡是敢趁机祸害百姓者,不管是谁的手下,一概当街打烂他的屁股!” 见刘秀脸色越来越差,王霸连忙赔了个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啊,右将军。这些家伙,都是新市军和平林军的人,跟咱们舂陵军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王霸麾下的亲信们,也硬着头皮低声补充。
他们之所以对刘秀如此尊敬,一方面是折服于刘秀数日前策马逆冲敌军的英雄气概,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终于明白了,刘秀当初逼着大伙整军的良苦用心。
残酷的事实证明,刘秀当初在新野逼着大伙做的那些事情,效果显著。特别是在吃败仗的时候,被刘秀硬逼着做了简单梳理的舂陵军,战死者的数量,远少于新市、平林两军。而弟兄们溃散之后的归队速度和数量,舂陵军也同样遥遥领先。
然而此时此刻,刘秀却没心情再管什么军纪不军纪,强笑对着王霸等人点了点头,便继续骑着战马匆匆赶路。片刻后,大伙来到临时充当大将军行辕的棘阳县衙。才跳下马背向里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伯卿,你何必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老夫只问你一句话,那甄阜老贼,肯因为天气寒冷就退回宛城否?”
“回王统领的话,末将今日只是发现官军的进攻比昨日又弱了许多,却没看到他们有撤走的迹象!” 任光的声音紧跟着传了出来,带着一股无法消散的疲惫。
他是刘縯亲自委任的新野县宰,麾下的部曲也没参加小长聚恶战,建制相对完整。因此,连日来,守城任务,就一直着落在他的头上。凭着岑鹏多年积攒的防御器械,他已经多次令官军铩羽而归,在义军中的声望,与日俱增。但是,随着对义军内部情况的了解,他也越来越感觉前途渺茫。
绿林军的各位头领,远不像传说中那样慷慨豪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