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不敢再咬着牙死撑。四下看了看,找了个靠近溪流的树林,让大伙牵着坐骑进去,稍事歇息。而他自己,则用环首刀砍了几棵手臂粗的小树,削掉树枝和树叶,临时打造厮杀用的长兵。
“官府传递消息,没那么快,只要咱们抓紧时间,一定能赶在消息传到舂陵之前,返回柱天庄!” 李通心中有愧,一边挣扎着凑上前帮忙,一边小声安慰。
“就怕甄阜在下令对你家动手之前,已经派人前往各处!” 刘秀很勉强地冲着他笑了笑,低声回应,“否则,咱们昨夜在路上,不该遇到那么多关卡!”
“啊?” 李通大吃一惊,满脸难以置信。
然而,惊愕过后,他却迅速意识到,刘秀所担心的,很可能就是事实。以他的绣衣御史身份,即便有李家的奴仆主动向官府出首,寻常官员,也不敢轻易做出围攻绣衣御史府邸的决定。除非这个官员级别高到一定程度,并且深受昏君王莽的宠信。
如是算来,放眼宛城,敢不经朝廷准许,果断对绣衣御史下手的官员,恐怕只有前队大夫甄阜一个。而那甄阜,既然决定向他这个绣衣御史动手,就必须将此案做成铁案,才好过后向绣衣指使司交代。如果想做成铁案,光有家丁的指证和案犯本人的招供,恐怕远远不够。舂陵小孟尝刘伯升这个同谋,还有其他参与者,也要尽快捉拿归案,才好一举两得,既让绣衣指使司的主事者无法护短,又将一场叛乱消灭在了萌芽当中。
想到这儿,李通再也不敢心存侥幸,转身将自己的哥哥李秩也从地上拉了起来,逼迫此人跟刘秀和自己一道,赶制兵器,放养战马,为接下来众人即将面临的各种挑战,未雨绸缪。
而事态的发展,也正如刘秀先前所担忧。没等大伙将体力恢复充足,一名捕头打扮的家伙,已经带着数十名爪牙和帮闲,从树林外匆匆跑过。每个人眼睛中,都泛着兴奋得红光,仿佛饿了一冬天的野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