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老爷,孙五和郎九回来了!” 一名家仆非常没眼色地走了进来,俯在李秩耳畔低声汇报。
“没看我正在招待客人么?!”李秩的谈兴被打断,勃然大怒,抬起腿,将仆人踹出了半丈多远。
那家仆挨了窝心脚,却没胆子喊冤。趴在地上,连声讨饶,“大老爷,大老爷饶命。小人不是没长眼睛,是,是孙五和郎九两个,说有要紧事找您?”
“要紧事?” 李秩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先前派孙五去抓卧床养伤的家丁杨四。立刻竖起了眼睛,继续骂道:“再要紧,也不该打扰我招待贵客。你先滚外边候着,顺便通知孙五和郎九不要走,一群没用的玩意儿,不手把手教导就做不了任何事情!”
骂过之后,他迅速将头转向了刘秀和李通,“文叔,次元,手下人愚笨,让你们看笑话了。二位先请用茶,为兄去去就来!”
“大哥您尽管去,我替你招待文叔!” 李通巴不得不再听他继续吹牛,立刻起身接过调茶的银勺儿。刘秀也正觉得耳朵发烧,于是也连忙笑着点头,“季文兄请便,我跟次元兄一边喝茶一边等你。”
“多谢二位体谅!” 李秩笑呵呵地抱拳,然后故意迈着悠闲的四方步走出门外。屋子中的气氛,顿时一松,无论半个主人李通,还是客人刘秀,都如释重负。
跟一个喜欢满嘴跑舌头的家伙聊天,实在太累了。特别是在你明明知道他在吹牛皮的情况下,继续听下去,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而将牛皮直接戳破,则又会扫了此人颜面,让大伙从此无法合作,只能一拍两散!
“家兄在衙门里做事,平时少不得要说一些唬人的话,日子久了,就成了习惯!” 偷偷地缓了一会儿气儿,李通提起铜壶,先给刘秀倒了一碗浓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带着几分歉意低声解释。
“不妨,我等若想举事,少不得季文兄去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