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一份笔墨。因此,连忙慌手乱脚找了出来,眼巴巴地看着李通如何施为。
对他们来说,天大的事情,对于李通而言,却再简单不过。只见此人提起笔,沾了刚刚研好的墨汁,在两片葛布上直接写下了赵大姑夫妻的名姓、长相、籍贯,以及需要出远门的理由。然后又从腰间摸出另外一方官印,凑在嘴巴上呵了呵,重重地扣在了两片葛布下角。“好了,绣衣使者亲自给你们开的路引,除了皇宫之外,天下恐怕没有任何城门和关卡敢拦。你们走吧,尽量在外边多躲些时日,等风声平静了在折返回来。”
“多谢恩公!”客栈老板夫妻再度跪拜行礼,千恩万谢而去。
望着一片狼藉的客栈,李通又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其实绣衣使者这差事,自大前朝汉武时期便有。上溯到秦朝,七雄,五霸,乃至东西两周,恐怕都不会缺。只是不同朝代,名称不同而已。用来查纠官吏是否贪赃枉法,避免结党营私,甚至对外刺探敌国的消息,收买权臣乱其朝政,最好用不过。而用来害人,却最为恶毒。具体为善为恶,完全取决于掌控者一念之间。宛若刀剑弓弩,本身不懂得杀人,杀人的乃是执掌刀剑弓弩那双手。”
“次元兄说得极是,小弟先前着相了,还请次元兄恕罪!” 贾复原本对李通的印象就不算差,此番见过他主动出手替赵大姑夫妻解决麻烦,又听了他发自内心的感慨,立刻知道自己刚才看低了对方,走上前,认认真真地施礼道歉。
“君文不必如此,绣衣使者昔日如果名声好,你怎么可能误会于我?” 李通苦笑着侧身,然后抱拳还礼,“李某要怪,只能怪这狗屁朝廷,倒行逆施,害得天下人人自危!”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身为绣衣御史,却说得无比流畅。贾复听了,愈发知道此人绝非动辄构陷同僚的蛇蝎,赶紧又做了个揖,大声补充,“朝廷如何,小弟人微言轻,没资格去管。但能结交君文兄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