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队伍中的骁骑营将士,虽然不像富平寨的壮丁们那样兴高采烈,脸上却也看不到多少疲倦之色。原因无他,作为大新朝排得上号的精锐,骁骑营平素训练就比较艰苦,将士们走上二三十里山路,远达不到体力的极限。而骁骑营主将吴汉,向来又赏罚分明,只要大伙用心做事,就不愁没有机会出头。
长时间走在崇山峻岭当中,难免就会感觉无聊。因此,走着,走着,队伍中就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二狗哥,你说,那两个姓王的小白脸儿,到底跟姓刘的有多大的仇啊?这又是大黄弩,又是骁骑营,把太行山里的所有土匪窝点,全都连根拔起来都够了,结果就为了对付他一个!”
“可不是么?以前官府对付孙登,对付李青他们,可没这么用心过!”被唤做二狗的庄丁头目点点头,小声附和。
“那当然了,孙登、李青他们的兵器从哪里来的?他们抢劫所获的赃物去了哪?没有官府中人跟他们暗地勾结,他们的势力能那么大么?”人一多,话就容易跑题,几乎是在转眼间,就有庄丁无意中将话头给引到太行山土匪跟地方官府的关系上。
这下,可是犯了大忌。骑马走在队伍中央的王昌,立刻回过包满葛布的脑袋,大声呵斥:“胡扯些什么?嘴巴上没把门的了?姓刘的勾结太行山土匪,吞没赈灾物资,官府自然要出全力追剿他?!王公子和吴将军他们恰巧路过冀州,不忍心让百姓遭恶贼荼毒,所以仗义出手。这么简单的事实,你们都看不明白,还瞎嚷嚷个什么?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将你们当哑巴!”
“是!”众庄丁没来由挨了一顿训,顿时就把脑袋耷拉下去,闭上嘴巴再也不敢胡乱发声。
赈灾的精盐已经收拾起来,连同马车一道送往富平寨了;而勾结土匪,“吞没”赈灾物资的刘秀,傍晚出山时,马车方向却是邯郸;至于恰巧路过冀州的两位王公子,不但带着家丁,还恰巧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