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拖延咱们的行程,故意编造出一个水怪来吓唬咱们!”马三娘也等得心情焦躁,皱着眉头,大声补充。
“未必,那驿将的话可以做假,可一身水锈,和脸上的惧色做不得假!”刘秀闻听,立刻轻轻摇头,“再等等,胡驿将曾经说过,水怪的活动范围是上下游各两百里。若是隔得太远,未必能马上闻见鸡血的味道!”
“若是隔得太远,说不定还懒得再追过来呢!”马三娘冲他翻了翻白眼,非常不服气地反驳。
“若不追过来,咱们就掉头回去,将马车赶上大船,顺利过河!”刘秀微微一笑,丝毫不以马三娘的强词夺理为意。
“你总是有道理!”马三娘辩他不过,气哼哼地抱着肩膀,背靠桅杆左顾右盼。
“不是文叔总有道理,而是他长了一口铁嘴钢牙!”严光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笑着替双方解围,“无论说好说坏,话出令随,就像当年……”
“轰!”一句玩笑没等开完,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扭头看去,只见下游的河面,忽然卷起一团惊涛骇浪。紧跟着,水花四溅,白雾升腾,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劈开滔滔河水,直奔众人脚下的大船而来。
“大伙小心,铁蛟鱼现身了!”刘秀反应极快,立刻扯开嗓子大声提醒。“胡驿将没有骗咱们!”
这当口,哪里用得到他来提醒?众人的眼睛,早就从河水中捕捉到了怪鱼的踪影,立刻齐心协力调转船头,迎着怪鱼的方向顺流而下。
太学四年,大伙不辞辛劳地习文练武,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立不世之功。而千里押送盐车,又怎能检验出四年来的苦功成效几何?倒是着铁蛟鱼的出现,给众人带来了卒业之后第一场大考。
“果然是风从虎,云从龙,雾从蛟,若是再让这铁蛟鱼多留在此处几年,保不齐它会化龙而去!”带着几分期盼,朱佑一边摇动船橹控制航向,一边大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