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娘在灯下偷偷地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转身离去。浑身上下都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疲惫和寒冷。
接下来半个多月,刘秀都在安心地养伤,慢慢地,脑袋又恢复了对四肢的控制能力,胸口和手臂等处的外伤,也开始脱疤。不再疼,却痒得厉害,偶尔稍不留神碰到伤疤一下,就如同百爪挠心。偏偏他还不能用手指去抓,只能两眼瞪着天花板干挺。每次痒疾发作,都被刺激得大汗淋漓。
这一日,刘秀正在在奋力与痒魔大战,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马三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边替他收拾药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阴固那老不死,居然买了十几条恶犬做护院。我下次再去,一定要带上绳套。然后一下一个,全给它隔墙拖出来炖了狗肉!!”
“三姐,你,你又去找丑奴儿了?”刘秀闻听,立刻被吓了一跳。从床上猛然坐起,大声询问,“你,你没被狗咬到吧?!不要再去送信了,那封信,丑奴儿看到没看到,其实没任何分别!”
“瞎操心什么!赶紧躺好!几条笨狗,怎么可能咬得到我?!”见刘秀真真切切再替自己着急,马三娘觉得好生受用,轻轻白了他一眼,低声补充,“这次只是家伙不趁手,下次,我一定抓条笨狗回来给你炖了补身体!”
说罢,转身继续去打水熬药。从头到尾,都不肯再提书信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