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被刚刚发生在眼前的怪事,弄得满头雾水。难得给了前辈学长阴盛一个笑脸,围拢过去,小声请教。
“王法?王法怎么能管得到他们?”太学高材生阴盛惊魂稍定地朝河对岸看了一眼,手拍胸脯,脸上除了恐慌之外,更多的是羡慕,“王家人到底什么意思?你们几个就别问了,在长安住久了,自然会知道。刚才过去的那几个人还好,还讲道理。嘴上喊得虽然凶,却不会故意把人往死里了祸害。要是遇到‘长安四虎’……”
一句话没等说完,通往灞陵方向的官道上,又传来了剧烈的马蹄敲打地面声响。“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有四名锦衣少年带着二十几个同伴,飞驰电掣而至。
“快躲,否则撞了白撞!”阴盛经验丰富,大叫一声,推开刘秀,一头又扎进了路边树林。
刘秀、邓奉、朱祐和严光四个不明就里,也赶紧拔腿跳到路边。才刚刚于干枯的草地上站稳身形,回头看去,新来的这伙锦衣少年已经策马冲上了桥面儿。一边骂骂咧咧的叫嚷,一边拼命用皮鞭抽打马腹和马臀,把各自胯下战马的后半段身体,抽得鲜血淋漓。
很显然,这伙少年人是在跟刚刚过去的那伙人少年人比试骑术,输得有些狠了,所以个个气急败坏。
有了上一轮躲避经验,这次,桥面上变得更空。就连负责维持秩序的官兵,都远远地逃了开去,以免成为比赛落后者的出气对象。
那第二波陆续冲上桥头锦衣少年当中,果然有人输红了眼睛。抬头发现已经看不到第一波人的马尾巴,气得扬起手中皮鞭,一鞭子抽向了桥左靠近栏杆处某辆来不及挪走的马车。
“唏嘘嘘!”拉车的挽马被抽得右眼冒血,悲鸣一声,撒腿就跑。身后的车厢瞬间被拖动,飞一样沿着桥面冲向长安城,两只宽大的木头轮子忽高忽低,左摇右晃,包裹在轮辐边缘的护铁,跟路面上的石头相撞,溅起一团团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