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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听见这话,心里尽管不舒服,但是还是忍着脾气,耐心道,“我和他一起长大? 情同兄弟。”
“堂堂的皇子和一个太监称兄道弟? 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了大牙,”
文昭仪不屑的道? “这奴才运气倒是不错? 带着个累赘居然还能从静宽手里逃出来,虽然暂时昏迷? 可总算捡回来一条命。”
林逸问,“那什么时候会醒?”
文昭仪道? “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也许明日就能醒过来,也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
林逸心下一凛,浑身筛糠似得发抖。
“我那师妹修行的是至阴之精,荡荡几如流川? 腐胁穿肠凝血脉? ”
文昭仪面色凝重的道,“一般人对上了,不死也得半残。
这奴才恰好修行的也是至阴的路子,倒是不至于丢命。”
“多谢。”
林逸等文昭仪离开,轻轻合上了门。
然后找出来毛巾? 要亲自替洪应擦去脸上的脏东西,小喜子赶忙接了过来? “爷,小的来吧。”
“嗯? 擦干净了。”
眼泪水顺着林逸的眼角下来了。
他三岁的时候,洪应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一直形影不离? 未曾分开过。
从小到大? 不管有什么事情,洪应都顺着他,照顾他,无微不至。
没有过一句怨言。
“爷,”
小喜子看林逸这样子,也咧着嘴跟着哭出来了声,“师父没事的,要不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小的一个人就行。”
林逸摇头,亲自搬了把椅子,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就躺在椅子上逼着眼睛。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天亮后,已经雨过天晴。
又是闷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