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胜叹气道,“和王爷艰难至此,雍王等人又咄咄逼人,和王爷如今起兵北上,亦是无可奈何,否则让雍王侥幸成功,天下之大,实无和王爷容身之地!”
刑恪守道,“和王爷也经常说,庆王宽厚,实乃至亲。
和王爷总力倡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难之处,皆是自己受了,却不愿劳烦庆王。
但是,我等想着,众人拾柴火焰高,擅自做主,想请庆王鼎力相助!”
“如何相助?”
庆王的心在噗通噗通跳。
陈德胜递过去一张折子,笑着道,“庆王只需在上面署个名字便可。”
庆王小心接过,展开后,印入眼睑的是“北伐檄”三个大字。
“历世圣人扶持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下,不可倒置.....”
“大梁有大梁之衣冠,今雍王另置顶戴......
不遵祖训,毁坏纲常.....
灵秀之胄,杂以腥膻......”
越读越是胆寒。
他要是在这样的檄文上署了名,雍王还不得弄死自己?
在雍王与和王之间,他站谁?
这还用问?
当然是站骁勇善战,与瓦旦战甚少有败绩的雍王了!
对不学无术的和王爷,拼凑起来的三和官兵,他压根就没有信心!
甚至包括太子,在他看来,也是酒囊饭袋。
如果最后雍王与晋王赢了,他庆王府满门要不要活了?
所以,这位檄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署名的,更不用说加上印信。
“本王人微言轻,实在是力不从心.....”
打死他都不会干的!
死他一个,总比死全家好。
虽然他经常骂他儿子、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