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立她为族长继承人——等于说夺了郑文恭这一脉的继承人之位,因而理所当然便成了刘氏的眼中钉。
“……所以你还想忍到什么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刘氏的咆哮声。
“你小点声,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堂兄连忙制止她道。
于是外面的说话声渐渐就低了下去。房间里,贴身女仆仍然在衣柜边上挑选衣服,对外面的动静也仿佛没听见似的。
作为世家培养的女仆,对主家的私事保持距离是非常重要的职业操守。以前郑秋佩因为这些事情而苦恼,偶尔也向她倾诉几句,她都沉默不答,只是回以完美而无奈的微笑。
“小姐,您看这套衣裙怎么样?”女仆从衣架杆上挑了一件明黄色的连衣裙,觉得很衬郑秋佩温柔可亲的气质。
郑秋佩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件连衣裙,眸子里的神采似乎有些黯淡。
“换最里面那件吧。”她突然说道。
女仆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衣柜深处。
挂在晾衣杆最里面的,是一件灰色的、根本不起眼的朴素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