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低吼,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就变成了无奈的哀叹。
她拍了拍吃瓜群众长夏的肩膀:“你去自己休息会吧,我跟老朋友叙叙旧。”
等到长夏进入里面休息,面具人才缓缓道。
“初柔,我说过了,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你为了沐氏,化去己身,成为了自己的一幅作品,而我,情况比较复杂,如今能活着,只能这样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说这种禁术,是不会用到的么?”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门内出现了一个与我们理念不合的人,他为了自己的理念叛变了,在我施展秘法,神魂出窍,传递大荒消息的时候,他泄露了情报,我的肉身被人发现,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施展了禁术,抹掉了自己的面容,斩断了过去。
从此之后,世间再无解奇正,只剩下一个无名。
所幸当时我不在大嬴神朝,发现我肉身的人,贪心作祟,又不愿担风险,将我送到了幽灵拍卖会,我被人救下送走,这才神魂归位,逃得一命。
能逃得一命,又没有铸成大错,害了同门,已是万幸,我是门中无言者,身上背负着的,已经不只有我的性命了,这是我的坚持。”
解奇正言语间没什么遗憾,反倒是多有庆幸。
初柔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默然。
良久之后,她才低着头喃呢。
“当年我不理解你,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放弃大好前途,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无言者,后来沐氏蒙难,我为自己做了一幅画,兵解入画,那时候我就懂了,我那时特别希望,你也能不体谅我,我心里也会好受点……”
解奇正望着眼前之人,已经不复当年风华正茂,变成了一副水墨画一般,他走上前,一言不发的将对方环在怀中。
初柔闭着眼睛,贴在对方的胸膛,一如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