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他也有些无话可说。
这并非是健谈亦或是不健谈的事情,而是人在一些事情上就是非常无力的。
“阿唯之前说过自己的目标...她想在病情好转之后去一趟熊本县,去亲眼看看熊本熊怕她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水树胜太说到这里时,声音终于憋不住,眼泪也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我,我想为阿唯做些事情的。但是做不到...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无力。父亲母亲虽然没说,但其实也有些放弃了,准确来讲...是有些麻木了。”
麻木...
这个遭遇东野司前世也有过。
记得是小时候特别心疼他的姑妈吧...对方也患上了绝症。
当时东野司从一开始的特别担心,到后面沉默不语,逐渐接受现实,甚至最后你还得带着笑容去探望——不带笑容去探病是不行的,你总是绷着一张死气沉沉,痛苦万分的脸,这同样也会影响到病人的情绪。
当人一旦知道死期将至的时候,也就只能尝试去接受了。
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也是一个麻木的过程。
不是说这个过程不好。
只是东野司很讨厌那种只能一天一天看着亲人衰弱下去的感觉。
但这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因此,当姑妈死讯传到东野司耳边时,东野司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大波动。
而姑妈那一家人的情绪不说多好,但也不能说多差...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在心里接受这个事实了。
大概就是一种‘喔,那个人死了啊’这种很平静的感觉。
没有朋友在白事上面捶胸顿足,也没有家属痛哭流涕,所有人就是很平静,带着点严肃感觉——毕竟这是早就已经料想到了的事情。
“可是我还不愿意接受结果。”水树胜太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