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谬仔细一看,不光是脸,就连身体好像也是“半人半鬼”。
“那个曾经敢在天门前叫骂的天才少年,终究变成了这幅模样。”
欧阳谬一脸可惜道。
“天才?无知罢了。”
老人那半张脸嘴角翘起满是讥讽道。
“你变成了这幅模样也要苟活,何苦要来我幽冥府?就这么苟且偷生不好吗?”
欧阳谬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原本对你们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不过他既然找人来求我,我没法子不答应。”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只见在他的身后,一个中年男子正默默地擦拭着长剑上的血污。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萧逸才。
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愤怒。
“你若是觉得有能力,在这里挡住我们,何不直接去秋水救援?”
欧阳谬将双手搭在腹部不经意地后退了一步。
“秋水可不需要人救,别人我不清楚,你欧阳公你还能不清楚么?”
老人重新戴上斗笠。
“他求我的不过是多救些秋水的后生,要多救人自然要拦住杀人的人。”
他接着说道。
“你堕境之前说这话或许还有些底气,但现在的你何来勇气说这番话?”
欧阳谬将搭载腹部的手拿开。
就在此刻,一丝细不可查的微风从浓雾的缝隙中掠过,不过转瞬间,一柄闪耀着清冽剑芒的长剑穿破浓雾出现在斗笠老人的喉头。
这一剑让老人身后的萧逸才一脸骇然,因为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一剑,可一直到出现在老人喉头的那一刻,萧逸才才察觉到,可这一剑却又分明是气势雄浑,剑意磅礴的一剑,这份收敛气机的功力,跟将一片汪洋藏于一只酒杯没什么区别。
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