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记忆。
四五十岁的母亲,江跃从未见过,自然也不可能形成印象,更没理由在他梦境出现。
江跃捧着照片,怔怔出神,倒忘了一地玻璃碎渣。
“二哥,二哥……”
院子外头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嚷,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小跑着穿过院子,在堂屋门口探了半个脑袋。
瞧见江跃在屋里,顿时一脸惊喜,一个熊窜拱到江跃跟前,满脸都是见到久别亲人的喜悦。
男孩大约十一二岁,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一双眼珠子乌溜乌溜仿佛会说话,配着他们老江家特有的高鼻梁,浑身上下透着乡村孩子独有的野性。
孩子是江跃三叔家的独子,大名叫江铜,小名三狗。
三叔夫妻这些年一直在发达城市打工,爷奶又不在人世,三狗这孩子留在老家无人照应,所以一直寄养在镇上的小姑家。
难得清明有个小长假,小家伙早早就打听到堂哥江跃要回盘石岭老家祭扫,头几天就磨着小姑带他回盘石岭。
无奈小姑在镇上开了个小店,过节最是生意忙,实在没空带他回几十里外的盘石岭。
这自然难不倒三狗。
清明当天,他直接起个大早,单枪匹马趟几十里山路自己回了盘石岭。一回村,自家都没回去瞧上一眼,一头就扎进江跃家老宅。
“三狗,小姑不是说店里忙,没空带你回来么?”
兴许是因为沾着血脉亲,这哥俩年纪虽然差着五六岁,平时也几乎见不着,但感情却好的没话说。
每次回老家,三狗就跟橡皮糖一样黏着江跃,恨不得拴在二哥腰上。
江跃对这个小堂弟也特别溺爱,说是堂兄弟,感情上跟亲兄弟没啥区别。
面对堂哥的疑问,三狗抓抓头,不想坦白自己瞒着小姑偷摸回来的情况,却转移话题。
“二哥,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