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和久经风霜的沉稳老辣。
脸上的轮廓也多了几分刀削斧凿一般的棱角,显得那么刚毅。
显然,多年的流浪,并没有击垮他的意志力,也没有让他变得消沉,心性上反而异常坚韧,异常强大。
可以说,父亲的气质,已经和记忆中截然不同了。
但父子之间那份熟悉,那种骨肉相连的亲情,却是一如既往,甚至因为久别而益发浓郁强烈。
显然,父子二人都没想过,竟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形式见面。
“爸!你可让我们担心得好苦!”
类似的话,江跃从未在任何一人面前表露过。只有此刻,在父亲跟前,他才终于露出了一个十八岁年轻人应有的样子。
江樵情绪激荡,面上也满是内疚之色。
“小跃,你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我所做的一切,你应当能够理解。”
“爸,我都懂。您留在家里的那些笔记,我也找到了。你别怪我未经允许,私自查看。”
江樵洒脱一笑:“你我父子还有什么不能查看的?那本就是我留给你们的遗物。我那一走,本以为再难与你们相见。”
他离家出走,可以说一半是为了夫妻私情,一半又是为了人类公义。
到底哪一头高,哪一头低,江樵自己都没想过。
他将子女抚养成人后,便打定主意,不把真相调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回家,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连累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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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江家的宿命,终究还是拥有极大惯性的。
他江樵逃不过,他的两个孩子,一个侄子,最终都被老江家的惯性卷入其中。
天可怜见,他们都成长起来了,而且成长速度很快,成长势头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说不欣慰,那肯定是假的。
这些年的漂泊,他对儿女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