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我冒用了我家里的名头。”
美狄亚垂下目光,迅速收敛起忌惮的心思,仿佛在思索什么,半晌:
“也就是说,让我假扮成你们家的战争掮客,帮这位腓特烈伯爵搞定家里的反战派,对吧?”
“没错。”诺菈说道。
“给我个时间考虑一下。”美狄亚说。
“考虑?”阿斯克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考虑的?对你们两个心灵术士来说,不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美狄亚叹了口气。
团长你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不想扮演诺菈家的仆人,屈居于她之下,这个你很难理解吗?
“好吧。”她最后还是决定抛弃掉那点无谓的骨气,顺便在自己心里的记仇小本本上面,将团长阿斯克又重重地记了一笔,“那就这样吧。”
“你现在对他越来越宽容了。”内心深处,美杜莎冷不丁地突然说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冲上去咬死他?”美狄亚突然问道,“我们最近对话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少?我好像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美杜莎回答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为什么而被分裂出来的。”
“你是说,男性恐惧症?”
“那是你我之间的围墙,将原属于同一个的人格,划分为泾渭分明的两块。”美杜莎冷冷地道,“然而,现在围墙崩开了一个口子。”
“所以我们的人格在融合。”美狄亚若有所思,一时间无法确定是好是坏。
“随着融合的逐渐深入,我的所有特性都会回归到你的思想里。”美杜莎说道,“对痛苦的喜好,和炼狱的特殊联系,以及……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对剩余雄性的强烈厌恶。”
“你听上去似乎并不难过?”美狄亚奇怪地问。
“当然,因为那是迟早的事。”美杜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