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贺说道:“今日早些时候,长陵候亲至,说是不忍见某一家骨肉分离,就把某的妻儿送来,还留了个人,说是去立劵。”
立劵就是交易的契约和证明。
那管事出来,行礼道:“见过贾参军,我家阿郎说了,那日却是宿醉,脑子晕晕沉沉的不清楚,清醒后发现不妥,却得罪了贾参军。这不今日就把他们母子送了来,回头请贾参军饮酒赔罪。”
他看了贾平安一眼,想到那日阿郎冷冰冰的拒绝,事后还嘲笑贾平安不知道勋戚的规矩,纯属乡下来的土包子。
可今日阿郎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亲自把两个奴仆送了来,一文钱不要,人情都不要,只让他说这是赔罪。
为啥赔罪?
管事不解,更觉得阿郎的态度有些低微。
就算是比爵位,阿郎也是开国侯,比他贾平安的开国男高了许多,为何要低头?
他真的不解。
他觉得贾平安会愕然,随后兴奋激动。
“多谢长陵候了。”贾平安微笑道:“今日却晚了,明日吧,明日杜贺你和他去把此事办了。”
他平静的就像是接收了两头肥羊一样。
管事心中憋屈,回去本想问问洪夏,可洪夏却先问了他,“贾平安如何说的?”
阿郎怎地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
管事说道:“贾平安说多谢长陵候了,还说,明日把此事给办了。阿郎,此人看着很平静,压根不在意。”
这是瞧不起你啊!
“不在意就好啊!”洪夏心中欢喜,“对了,他当时的神色是怎样的?”
呃!
管事觉得自己怕是听错了。
“很平静,没什么喜怒。”
“没有冷笑或是嘲讽?”洪夏真心紧张。
他虽然是开国侯,可却少不得左武卫的挂职。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