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毓嘟囔道:“先生怎么像是宠溺的笑。”
“你这般好学,我也颇为感动,可……”
欲擒故纵!
这是必备的手段。
郭昕一听就急了,“武阳公为何不肯收了老夫?你以前说过有教无类,老夫今日诚心拜师,老夫在此发誓……”
他举起右手,肃然道;“若是对先生不够恭谨,若是对先生不够诚心,不够孝顺,天打雷劈。”
这个誓言让人震动。
可……我不需要你的孝顺啊!
贾平安的嘴角抽搐着,担心再耽误下去,这厮会做出更让人无语的事儿来,就叹道:“既然如此……我便收了你。”
郭昕狂喜,起身再拜:“学生见过先生。”
“郭昕!”
王宽的声音中带着煞气。
老夫是祭酒,你只是主簿,今日你让国子监没脸,回头老夫让你没脸!
可他突然想起一事,面色大变。
郭昕的舅父在朝中……当朝吏部侍郎程远泽。
你动我外甥,老夫便动你!
吏部侍郎出手,你这个官好坏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敢动,不敢动!
王宽看着贾平安,眼神不善。
“武阳公今日出了好大的风头,想来此后步步高升,宦途顺遂。”
山东士族的开门炮哑火了,回过头怒火会冲着谁发泄?
你在作死!
皇帝都拉不住的那种!
“闪开!”
前方有人喊道。
数十骑出现在了算学外面。
他们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进来。
“是宫中的侍卫!”
众人不禁心中一凛,旋即揣测来的是谁。
难道是皇后?
皇后对贾平安堪称是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