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低别的学说是儒学的拿手好戏。”贾平安的话让人心惊。
“先生的胆子太大了。”尉迟循毓有些不安。
李元婴甩甩头,洒脱的道:“怕甚?要怕了你先走。”
尉迟循毓脸红了,“我是这等不要脸的人?”
众人默然,随后齐齐点头。
“新学便是如此,从一出现就成了儒家的攻击目标,各种诋毁,各种打压,最出名的一句话便是……所谓新学,不过是儒学当年的刀下游魂!”
贾平安冷笑道:“昔日的刀下亡魂再度归来,有些人慌了。他们为何心慌?只因他们深知学了儒学只能为官……”
众人一脸理所当然……十年寒窗可不就是为了做官吗?
“可这个大唐需要的不只是那等只知晓之乎者也的官吏,这个大唐需要的是……”贾平安看着学生们,“这个大唐需要的是能做事的官吏!”
“如何做事?儒学中可有?”
外面传来了声音,“儒学里自然有!”
外面的是国子监助教,贾平安的老熟人杨定远,此刻杨定远那个得意啊!
贾平安看了他一眼,“国子监的学生进了州县,可知晓如何看账册?可知晓统计数据,分析当地的情况,因地制宜的发展当地?”
杨定远愕然。
“下去为官,账册看不懂,下面的情况不清楚,也弄不清楚,就算是下去巡查,查了许久也满头雾水,知晓为何吗?”
没有统计,没有分析。
“这样的官,便是糊涂官。看似威风凛凛,看似所谓的名宦,他们可知晓如何主政一方?如何发展一方?只知晓劝耕,劝耕,舍此之外还能作甚?这样的官占据主导,大唐如何发展?如何强盛?就靠着老天爷赏饭吃,风调雨顺不饿死人便是盛世,这等官员……贾某看不起!”
学生们震动了,杨定远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