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卖命的,让他们留在家里,还可作反间之用。”
陈初六摇头道:“我可没有陈大人这么大的本事,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家里的产业,能少尽量就少了。”
陈尧佐脸色平静了些,仔细想了片刻之后,叹气道:“知应这样快刀斩乱麻也对,朝中局势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吕相渐有一手遮天之势,吏部也好,次相也罢,完全不能将其掣肘。要是李大人能回来就好了。”
“不止李大人,还有王相,也该迎回来。赵官家这一次调选京官,选了许多天圣年间的进士,可先帝留下的那些相才,却是一个都没提拔。身在京城,都摸不透赵官家的想法,惭愧,惭愧……”
陈初六低头一想,正色道:“陈参政也需要快刀斩乱麻,吕相权倾朝野,只会越来越权重,最后有妨皇权。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再也无法动摇他了。陈参政,不如就用捧杀一招,加吕相太师之衔……”
陈尧佐手中的帕巾掉在地上,对陈初六的话不置可否,半晌之后,叹气道:“以吕相之智,这点小计谋,也瞒不过他。现如今吕相最大的持仗,就是军国大事,都离不开他。满朝文武,连赵官家也不喜欢他这强势,可却离不开呀!”
陈初六还要说什么,陈尧佐却是拦住了:“不说这个了,说说知应你吧,这次回京之后,不论如何,都是要大用的,知应意在何职?”
意在何职?
这下陈初六没有注意了,宰相起于州部,他又是头名状元,前途不可限量。若是他一开始就外放为官,就是从隆德府潞州通判这个位子开始做,逐步升首府的知府,或者路府的贰佐官,再调回京师做学士,去太常寺、国子监做学官。
再逐步在三司六部中担任重要官职,再次外放判河南府、开封府,或者直接任转运使、提刑司这些,最后再回京师,做到翰林学士,在吏部、枢密院、政事堂中掌权,随即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