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任之后,咱们兴许用不着这么累了,总算能睡个好一点的晌午觉。”
“我倒是愿意太尊留下来不走,其实咱们累,太尊比咱们更累。要是换了别人,咱们也得累,而且累不出半点功劳来。”
“天下第一知府,只有陈知府配得上!”
“说得没错,只有陈知府,才是天下第一知府!”
吏员们议论纷纷,却都认同下了这一句。对陈初六的离开,多有不舍,可也没多大放不下的。铁打的吏员,流水的官,这府衙的椅子上,来来回回走了许多人,不堪留,不堪留啊……
邢自珍、林德润、侯叔献来了太原府,除了道喜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如今之太原府的重要性,不说比河东路更高,至少能和河东路平起平坐。太原府今后之兴衰,就是河东路今后之兴衰。
陈初六在太原府留下的这巨大的产业,将来交给谁来管理,又如何才能管好,这三人过来,还得跟陈初六请教一番。
书房之中,陈初六与三人对坐,缓缓道:“太原府的这点产业,其实就是士农工商学五个部分。为士者讲的就是官,清廉自守,知变通,从官到吏,皆一心为民,才能保证农、工、商三者各安其道。”
“养吏如养儿,平日里怎么教导儿子,就怎么教训那些吏员,这话自然不要说出去了。若用官话说来,就是赏罚分明。下官在太原府,施行了绩效与年会两个制度,府里两位司马,十分熟悉,他们二人治理官吏,足以胜任。”
“再说农,太原府的创举便是惠农商行。本官离开之后,惠农商行可能是最难保住的。这断了那些放贷的财路,且盈利不大。都是地方上的大族,看在本官的面子上做的。但邢学林知道义仓之举,退而求其次,也能保七八成。”
“至于工,主要是永利监、石炭场与河工河务三处地方注意,石炭乃是基本,只要有石炭在,百姓就有钱,百姓有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