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喊冤,看样子的确有冤情。”
宋祁眼睛微微抬了起来,小厮连忙将状书递了过来。宋祁翻了翻,便是冷笑了两声,这状书里头写的,是说漳河工棚里的兵丁擅自抓人,擅用私刑。当然,这背后还是直指陈初六了。
“这是谁递的状纸?你收了多少钱?”宋祁笑了两声,并未责怪那小厮收钱办事,只是回到:“不管谁送来的,咱们都得办陈知府。把这状纸扔出去,就告诉他们,河务的事情,一概由陈大人署理,隆德府没有管辖之权。若是还要告,就赏他三十大板。”
没过多久,路府那边,也是来了一些人。这些人身着长衫,显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有名的讼棍。
宪司邢自珍正在与学提刘立诚说话,一个近御史,一个学官,这俩人天生就离得近。在河东路有学提以前,邢自珍都没人说话。
“陈知应最近出了新作,叫祭蝗文,邢兄可看过了?”刘立诚笑着问道。
“看过,不过是仿昌黎先生的祭鳄文罢了,并无什么新意。”邢自珍叹了口气道:“倒是陈知应手底下的府学里,有几篇文章流出来,驳斥风水之论,可谓鞭辟入里,颇得当日陈初六那篇论漕弊之风,还可看看。”
“哦?”刘立诚笑了笑道:“若是这样,邢兄不如将那几篇文章给本官看看,本官虽是学提,可也想为灾情做一些事情,这正本清源,匡正舆情,也许能起到一点用吧。”
“呵呵……”邢自珍靠在椅背上,笑着喝了口茶,道:“这你就不如邢某了,刚才你说的那篇祭蝗闻,虽是陈初六仿了韩昌黎的祭鳄文,可邢某却弄到了一篇手稿,乃是陈知应亲手所写。”
“什么?手稿?那,那不是一把火烧了么?”
“烧了的那一份,乃是誉写的。这一份才是陈知应亲笔书写的初稿,上面虽有涂鸦,但作文之时,气势如江水直下,诉诸笔端,字字如兰,似乎能为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