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地。上次狐冲山的事情,本官将这十年赚到的田地都变卖出去,吃了大亏,这次定要补回来。”
“请东翁吩咐。”
“这次蝗灾,乃是绝好的良机。本官有三步棋,现在走了一步,也就是屯粮抬价,扰乱地方政务,让他们赈不论灾。”俞高宜表情十分平淡,似乎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他而言和打个酱油一样平常,他接着又道:“粮价抬高之后,百姓必然有怨,于是就得将他们的怨引到别处。”
“你们几个还要继续放出话去,将这次蝗灾的罪过,全压在姓陈的身上。他现在不是将河工钱换成了粮食么?就说他买下这么多粮食,是他抬高了粮价。这便是第二步,叫做嫁祸江东。”
“这次大灾之后,百姓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就如野草一般,留不下什么东西。故而这第三步,就是照顾本地读书人、士子、乡绅,只有他们才能在书上留下笔墨,让他们归顺咱们,也让他们去对付陈初六。”
“东翁妙计!”底下的师爷皆是一并拱手,但心底却暗骂了一句老贼,竟然将整个河东路的百姓当成野草,来成一己之私。
“唔……”俞高宜拈须道:“待事情过了之后,本官也许就能去汴京了,到时候诸位亦有平步青云的时候。”
“东翁公侯万代!”
“在外面的时候,你们还是得注意,千万不要让外人发觉,本官和这件事器有什么瓜葛。拿几百两银子,换成铜钱,去街上散给穷人,就说这是本官省吃俭用给他们赈灾的。”俞高宜挥了挥手,这群师爷退下去了,他闭着眼睛,击节哼起了戏。
在俞高宜的手段之下,不论是底层百姓,还是乡绅世族,此时都对陈初六与这整顿河务一事,心生了怨念。民间对陈初六的风评,亦是急转直下。
河堤之上的工棚,被百姓拿着锄头砸坏,提高了河工的钱,也没人肯来。已经修好了的河堤,甚至还有人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