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这也好,我也早就想办这件事了。用三年时间,将这汾水、漳河修成运河,为朝廷做点贡献。”
“知应打算怎么整顿?”
“先是决堤,用束水攻沙之法,将淤泥放出。这样一来,可以淤田卖钱,卖的钱用来补贴因为整顿河务受影响的沿岸百姓,还能剩下一笔钱,用来修河堤。清理淤泥只是治标,防止水土流失,才是治本之法。”
“想要防止水土流失,则要将稳固河堤,将河堤用土石夯实。松散易垮之处,更要如修城墙一般,筑好河堤。在这之后,要在河堤两侧三丈之内植树木花草,可以栽种果树瓜藤,这样百姓就不会大为不满,也能大大减少河里的泥沙。”
“知应心有成竹,我也就放心了。虽说朝廷不给钱不给人,但我会抽调一些治水的能吏过来的,官场上的事情,也会尽力帮忙。”
“但……”陈尧佐忽然停了下来,郑重其事地道:“但知应还是得尽量少得罪人,汴京那边,情势有些不稳。”
“怎么?”
“王相的身体有些不好,在朝中步步退让。赵官家有些不满吕相,可太后那边,却重用吕相。这么一来……我猜近些日子,必有人被贬出京。”
陈初六闻之默然不语,陈尧佐继续道:“太后已是提了几次,要大修宫殿,王相左右不肯。这次王、吕二相之争,王相恐怕要落下风了。我亲自到河东路来视察河务,就是为了避避风头,免得殃及池鱼。”
连陈尧佐都怕成为“池鱼”,陈初六不由感叹那权力中心的争斗,有多么残酷。王曾是一位不多得的贤相,吕夷简也是一位不多得的贤相,若是二人同心协力,便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只可惜,更上面那位,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对陈初六而言,朝中没了靠山,无疑办什么事都多了一丝麻烦。但不论怎样,也就这三五年。
陈尧佐在河东路转了一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