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为日思夜劳,不辞辛苦,本官这次来,顺道是想尽尽地主之谊。这里便是河东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请公公不要嫌弃。”
只见袭承基将带来的盒子放在秦九面前,打开了一条小缝,金光灿灿,闪了出来,里头都是拇指大小的金瓜子,排得整整齐齐。秦九见了,便是什么气也消了大半,笑了起来道:“袭大人有心了。”
袭承基将盒子,交给秦九身旁的一个干儿子,接着又道:“这点东西,算不得是河东路的地主之谊,只算是本官的。”
秦九点了点头,收了钱,只是缓了关系,但他在宫里这么久,自然不会因为这点钱,就忘乎所以,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袭大人,咱家不像你们这些读书人,学富五车,满肚子的墨水。可咱家在宫里,耳濡目染,也听觉了几个故事。这唇亡齿寒、假道伐虢的故事,咱家倒也听过。这虞国收了晋国的礼,才被晋国顺道坑害了。可这先坑害了再送礼,不知大人依的是什么典故?”
袭承基闻言直呼冤枉:“秦公公,本官也是无奈。河东路十几人都联名上奏,下官若是不上奏,便是自决于官场,故而为时局所迫,不得不也联名上书,实非所愿也!本官岂能不知,秦公公高风亮节、怀瑾握瑜,自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秦公公手底下有些害群之马,败坏秦公公的名声。”
秦九这是也不再护短,对在场围着的这些干儿子道:“早教你们守规矩,知礼数,不可扰民,不可给官府添麻烦,你们不听,这下好了吧?人家袭知府,到这里告状来了。谁做了错事,赶紧更袭大人认错,再行补救。”
这些人都有气无力说知错,袭承基也知这些人无药可救,绝不会真的认错,稍稍答应了,又叹了口气道:
“赵官家遣公公来河东路为长公主挑选封地,应当是看在河东路还清了历年积欠的份上。只不过,这次还清积欠,河东路亦是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