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夹菜扒饭,嘟嘟囔囔道:“陈大人,这里没外人,下官就不讲那么多礼数了。”
“好好好……”陈初六反而一身轻松,随意坐了下来,问道:“潞州那边的来信,子京看过了吧?子京在潞州为过一任官,不妨说说那里的情况。”
“这简单,潞州乃是本府路府驻扎之地,为整个河东府之首。上承朝廷,下安州县,别看路府几个衙门,对州县并无直接统率之权,但任何一个拿出来,也足以让州县官吃不了兜着走。”宋祁一边说着,一边吐鱼刺。
“他们利用手中权力,卡各处的脖子,这还不说。就说帅司、宪司、漕司、仓司手中,握着州县官的考评之大权,谁会和他们过不去?看似无统率之权,但却是四人都能统率。”
“四司之中,宪司邢自珍,仓司廖晋鹏,大人已经见过了。还有漕司林德润,帅司俞高宜二人未见。俞高宜年纪大一些,为人落落不合,不因人热,在路府之中,自成一派。林德润八面玲珑,在路府左右逢源,但也自成一派。唯有邢大人和廖大人,关系尚好。”
陈初六微微颔首,邢自珍,自己见过,廖晋鹏,自己也见过,还打赌赢了他两条大船。这帅司俞高宜,他也见过,狐冲山出事的时候,他穿着便服来找陈初六求情,宋祁并不知道。林德润左右逢源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宋祁又介绍了路府之中的一些掌权者,让陈初六对潞州那边的情况大致了解了一下,但却对陈初六此行不作评价。回到家中,寻到吴先生,将这件事情一说,想听听他的看法。
吴先生笑道:“东翁,既然路府为首的四位大人,并不会对东翁有恶意,那东翁此行,当是无虞的。路府那边召东翁过去,或许是想学东翁的办法。”
“哦?”陈初六仔细一想:“难道他们也想做石炭生意?”
“也许是。”吴先生接着又道:“但依吴某看来,东翁在太原府,